齐穆熙

赴此盛宴,何其有幸

#记第十三年#
#第十三年稻米节有感#

初识《盗墓笔记》是在一五年八月,未曾赶上当年的“十年之约”,到如今,已三年有余。仍记得故事因一卷战国帛书而起,吴邪一行人为了所谓的真相和谜底,上山下海,来回奔波,最后仅窥探到真相的冰山一角,却也被寻找真相的代价搅得分崩离析。那年八月,书中人初至梦中,从此如洪水决堤,再无回头的可能。

今年八月,为圆一场梦,赴一场盛宴,去到故事开始的地方:杭州。我们这群因《盗墓笔记》而疯狂的人们被称为“稻米”,盗迷,稻米。一声稻米,一生稻米。而八月十七,就是稻米的盛会。

张起灵,是书中人气最高的角色。虽说吴邪是笔记的记录者,但张起灵的神秘、寡言、强大和不变的容颜,让他成为一个书中的传奇。《盗墓笔记》的作者南派三叔曾在书中写过,张起灵在二零零五年八月十七进入长白山的青铜门,守候终极十年,“十年之约”便由此而来。至于终极和青铜门,太过复杂,便不做赘述。于是,自一五年八月十七之后,每年的八月十七,都被称为“稻米节”,是稻米的盛会。

今年八月十七的杭州,有一群因为热爱而聚集于此的人。他们素不相识,却能相谈甚欢。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却因为同一个故事,聚集于一方水土。在那里,我们谁都不认识,也谁都认识。你永远无法想象一本书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它能让几千人不远万里来到故事开始的地方,能让几万人守着微博和空间,等着活动的实时更新。在十五号到十七号这三天里,我们走着同样的路线,去同样的地方,穿同样的T恤,唱同样的歌。

八月十六日晚上的大运河热闹非凡,我们乘着挂着《盗笔笔记》标语的游船,在船上大合唱,在被我们称为“除夕”的那天晚上唱出我们对书中人物的祝福。夜色笼罩下的长街,身着汉服的人群和他们手中的灯笼,催生出了除夕夜的味道。我们相聚在手工艺活态馆,笑着,闹着。每个人都心怀期盼,对于明天的重头戏。

八月十七,是稻米的新年。

我们坐在音乐节的会场,听见新年的钟声敲响。所有人脸上的洋溢着笑容,我们说,新年快乐。无数的蓝色光芒在眼前闪耀,汇成一片星海,每一支应援棒,都是一个因《盗墓笔记》而燃烧的灵魂。我们在音乐的鼓点中间尖叫,欢呼。那一首接一首的歌,用不同的旋律,在讲述同一个令无数人疯狂的故事。我们看见南派三叔站在台上,看着他笑着说我们把演唱会开成了庙会,说他推掉了大部分的工作,为了完结这个故事。三叔说,他只是那个世界的执笔者,他始终相信“信”的力量,因为我们爱着那些人,因为我们信仰那个世界,所以才让那个世界变得丰满,我们是那个世界的一草一木。三叔还说,他成立“稻米公益专项基金”,是为了让我们觉得,稻米,不是一个普通的称呼,他希望,稻米,是一个光荣的称号。

有位cos黑瞎子的小姐姐说:“三叔,你看见这万千的蓝色星辰了吗?它们都在因你而闪耀。”那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是啊,三叔,你看见了吗?无论是这蓝色的星海,长白天福街的灯笼,还是守在屏幕前看直播的四十万稻米眼角的泪光,这些都在因你而闪耀。

无论如何不舍,时间不会停留。我们在人流中唱着《不朽》,对着暗语,喊着口号,声嘶力竭地说“新年快乐”,我们说,明年再见。

这一群因八月十七相聚的人啊,在八月十八的晨曦洒下的时候,就要各奔东西,但那片星海,会留在每个人心里,成为这个夏季最美好的风景。

我们只是听书人,却奈何入戏太深。

我将《盗墓笔记》视作信仰,那群书中人带给我很多,教会我很多。

吴邪,《盗墓笔记》的核心人物。从最开始的天真无邪的小三爷,到最后心狠手辣的吴小佛爷,经历过背叛,欺骗,被时间蹉跎磨尽了天真,苦守一个不知结果的“十年之约”,推演出一个绝地反击的沙海计划……吴邪经历的磨难,痛苦和绝望绝不是几道难题,几场失败的考试可以比拟的,但他在经历这些之后没有被打倒,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那我们呢,我们现在经历的苦痛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轻言放弃。

王胖子,三叔说他是书中最粗中有细的人。他插科打诨,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最深奥的术语。他爱财,也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哪怕他已隐退巴乃,为了一个兄弟义气,仍然跑遍了大半个中国。他心系云彩,那个单纯美好的瑶族姑娘,他心向铁三角,成为这个故事里不可或缺的一人。

张起灵,他是书中的一个传奇。因为沉默寡言而被称为“哑巴张”,吴邪送外号“闷油瓶”。我们说他魂太重,命太轻。他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他守不住自己的记忆,没有记忆,谈何过去。他长生不老,独自一人经历漫长的光阴,跨越过几个世纪,追逐自己存在的痕迹。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知来路,不明归处的人,一个没有过去可未来的人,他肩上承担的责任,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沉重。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张起灵只是个代号,属于张家族长的代号。明明连姓名都已经忘却,却还要担起那溶于骨血的责任,去守候那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终极。他说他已经是张家最后的张起灵,所以剩下的日子都必须由他来守护。这究竟是对命运的无奈还是对家族的忠诚,亦或是对终极的敬畏,我们都已不得而知。我们唯一希望的结局,就是他能平安归来。

黑瞎子,他是书中的另一个传奇,是另一个长生者,与张起灵并称为“南瞎北哑”。他是唯一能与张起灵打成平手的存在,这个人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和张起灵达到一个平衡,相互制约。他的名字也早已在时间的洪流中消散,身旁能交心之人皆已化为一坯黄土,只剩他一人踽踽独行,在时间的夹缝中挣扎着生存。因为先天的眼疾,那双招子畏光,所以只能戴着一副墨镜,再加上一身的黑,于是“黑瞎子”的名号渐渐传开。游走在世间,他早已看透人心可怖人世荒唐,他不信神不信佛只信自己,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连阎王爷也要敬畏三分。他嘴角痞笑常在,嬉笑怒骂皆是假象,没人能真正看透他。他告诉我,无论前路有多艰险困难,险象环生,都要笑着面对,要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不被他人左右。要相信自己,眼前的死局绝不是死局,只是没能发现那扇生门。如果可以,我愿他重见天日,笑容恣意,快意人生。

潘子,是铁骨铮铮的一个男儿郎。军人的血性即使在退役后也毫不褪色。他对吴三省忠心耿耿,为吴邪一路保驾护航。本是可以回家娶媳妇儿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却硬是陪着吴邪到了张家古楼。一首《红高粱》唱碎多少人的心。“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这句话又成了多少人心中过不去的坎儿。潘子已逝,但他举枪笑对死亡的模样,却清晰依旧。

解雨臣,艺名解语花,京城名旦,八岁当家。我没办法想象那个年仅八岁的孩童是如何在解家一群食人猛兽的虎视眈眈下生存的,但解雨臣做到了,在我们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他已经坐稳了解当家的位置,命运何其残忍。他说下雨天,流血的天气,他把粉衬衫穿出了杀气,他在台上唱尽人生百态,在台下叹尽世态炎凉。他守着已经支离破碎的解家,因为哪怕这个家族已经分崩离析,那也是他解雨臣的解家。

他们在书中演悲喜离分,生离死别,明知道这不过是梦一场,坐在桌前的人还是哭得那么凄凉。

我在心中许下约定,二零二五年的八月十七,我要登上长白山顶,和万千稻米一起,携满腔热血,满身荣耀,去赴那个迟到的十年之约,去重现一五年长白山顶的盛况。

生活是折磨,命运坎坷而曲折,但因为我夙愿未了,所以我绝不放弃。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END

文/齐穆熙
2018.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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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停止创作。”
齐穆熙。
我愿笔下人物鲜活。
文字是让我前行的最大动力。
我愿爱我所爱,怀抱热忱写下每一个故事。
生活很苦,所以愿我笔下角色人生圆满,若不能十全十美,十全九美也是最好结局。
山高水长,感谢相遇,感谢缘分。
感谢喜欢。
爱发电:https://afdian.net/@qimuxi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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